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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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昭陵劍會第四日，清早，刑予便來到印花瑤的洞中，印花瑤倒是驚訝師父怎會突然出現，這幾日在谷中也不曾見過他，想著該是出去谷中游玩去了，不過見他這個時候出現，心裏還是踏實了許多……
刑予見印花瑤這麽詫異，道：“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這不是來為你助威！”
印花瑤笑道：“我以為師父這幾日不會來……”
“這是什麽時候，我再貪玩也不會忘了你的比試呀！”他抖抖衣服上的雪。
“那走吧，師父，我們別去晚了。”印花瑤披上外衣，將刑予紫色裘衣背後的雪彈了彈……
二人來到劍會上，這次比試的都是各大長老坐下弟子，印花瑤隨著刑予就坐在清決師尊一側，刑予在前，印花瑤在後，身邊就是竹逍和周笠兩位師兄了，對面正是長肅長老，氓晉師尊，長生婆婆及其他長老，印花瑤仔細看去各位長老身後的弟子，那在前住持劍會的男子便是扶南師兄了，只見他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在各位弟子中間宣讀比試名單，那身旁坐著的想必就是汐昭谷少有的美人汀若了，那女子靜靜地坐在那，端莊嫻靜，長發僅用一只玉簪輕輕盤起，一縷青絲隨意垂在右肩上，偶爾一陣微風過，幾縷發絲舞動，給人以清新秀麗又有幾分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嫵媚來……
氓晉師尊身後為首的弟子想必就是周笠師兄口中滿腹詩文的公良兄弟了，聽聞公良言生性與谷夏那般活潑，看那年齡稍小的正東張西看的弟子，便是公良言了，他的哥哥倒是安靜的在那，不言不語觀察著名單上的比試人員，谷夏在長生婆婆身後想必也是來看熱鬧的，還時不時側過臉來往汀若那邊看看……
第一場是竹逍與公良祈的比試，竹逍師兄的面色微微發白，記得周笠說過，他身體不是太好，但是劍術，伏魔的本事可是谷中一流，二人相視一禮，公良祈引出劍來，竹逍也隨即拔出一把劍，二人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只見公良祈倒也不覺吃力，招招都能破解，印花瑤看著竹逍不緊不慢地出招，開始還擔心他的身體恐怕吃不消，但是現在看來，竹逍師兄的內裏真是足夠深厚，公良祈引出地火來朝著竹逍面前襲來，竹逍定定神來，揚手一揮，但迅速將劍法合一，引出一張巨大的漩渦來，將地火瞬間吸走……到最後的關頭來，竹逍一個飛劍將公良祈師兄手裏的劍打落在地……
印花瑤見竹逍師兄一場下來，除了臉色微微泛紅來，身體倒是沒什麽異樣，公良祈走過來關切道：“師兄今日身體可好些了？現在感覺可有不適？”
竹逍慢慢道：“還好，多謝公良師弟關心……”
清決師尊的臉上倒是沒有看出任何喜悅來，只是淡然的看著竹逍慢慢走下，囑咐他好生休息……
第二場便是汀若和公良言，見那公良言上場嬉皮笑臉道：“師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汀若將劍拿起，開口道：“出招吧！”
二人狐族心法都練到第六層，法門劍術高超，但是這公良言的劍術在汀若之下，不過他倒也不退縮，一路圍著汀若身邊打轉，身如幻影，印花瑤看著都覺眼花，何況場上的汀若，忽的風雲突變，汀若將劍拋擲空中，引出天雷，又排出劍陣，自己臨空而上，抽身而退，將公良言緊緊圍住，見那公良言還一頭霧水的看著前方，不覺自己已被包圍，印花瑤倒覺得有幾分好笑，這個言師兄倒是比周笠師兄還呆……
汀若勝出後，到無歡喜之態，看起來她心中早有定數，她緩緩而下，體態輕盈，悄聲落入臺下就座，印花瑤心覺如此鎮定自若的女子，倒也不多見，正想著、刑予側身提醒道：“別看了，到你上場了！”
印花瑤見周笠師兄已在場上，便起身緩緩步入場地，周笠拔劍笑道：“師妹，來吧。”
印花瑤回禮道：“是。”
二人的招數和上次一樣，沒有多大差別，幾個回合下來，倒也看不出勝負，汀若在下看這印花瑤的一招一式，發覺她劍法熟練，不慌不躁，沈穩有力，再看看刑予師尊，面上淡定自若，也沒有幾分擔心，心道這個師妹也許能勝出……正當汀若思量時候，印花瑤手裏的劍‘當啷’一聲被周笠打落在地，見那印花瑤看上去也不失望，回禮後，反而毫不在意的下臺去，邢予沖她微微點頭，汀若倒覺得有些可惜來，以她現在的造詣應該可以勝出，怎會如此不小心……
只見族長笑道：“花瑤入門半載劍法已是如此精湛，日後可要勤加練習。”
印花瑤起身恭敬道：“是，晚輩一定勤加練習，不負族長、師父厚望！”
最後一場便是扶南和竹逍了，場下弟子一陣騷動，印花瑤離的近些，聽到些言語來，說的都是扶南師兄一定勝出，竹逍師兄向來給人的感覺都是身體柔弱些……
只見場上二人拔出劍時，竹逍師兄手裏的劍散發著青光，隱隱透露出肅殺之氣，扶南師兄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握住手裏的劍，絲毫不遜色，他引出口訣來，劍身指向天空，頓時一處結界將扶楠包圍，氣沈丹田，微微一動，霎時間天地間風、火、雷、電交織在一起，湧上劍身，扶南一聲令下、‘破’沖向竹逍，場下一片啞然，印花瑤看著這陣法，暗道第七層心法原來如此厲害，竹逍眼神淩厲，把劍一揮抵擋在前，自己引出八卦陣來，乾坤陣法，陰陽顛倒一沖，兩道陣法一時難以決出勝負，四周的山體被這陣法的餘力所震碎，谷夏忙下去護住那些慌忙亂竄的小狐貍，汀若在臺下眉頭緊鎖的看著竹逍，似乎驚訝他的內力……竹逍反手一指，將劍直沖扶南結界處，屏住心脈往前一推，頃刻之間，扶南面前的結界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震碎在空中……四下的灰塵揚起，刮在竹逍毫無波瀾的臉上，扶南撐著站起來，穩住心神發現自己只是被震出了結界，到沒有受多大的內傷來，這個結果怕是族長也是意料之外……
周笠上前將竹逍扶下來，歡喜道：“師兄真是厲害！”
竹逍也只是微微點頭。
汀若上前看著扶南問道：“師兄可還好？”
扶南看著竹逍的背影，不知不覺中這個看似體弱的師弟也漸漸變得如此厲害……他看著汀若淡淡一笑，低頭安慰著，“沒事。”
扶南整了整衣衫，在殿中繼續宣讀比試名單，印花瑤不解的問刑予：“師父，這勝出者不正是竹逍師兄，怎麽還要比試？”刑予也是不明所以來，但他們清楚地聽到名單上念的是汀若，印花瑤……一時間，印花瑤整個人都是僵的，連刑予也是十分詫異，她看著扶南，看著汀若……不止此刻是上去還是不上去……
半晌，刑予看向印花瑤，握住她的手鎮定道：“花瑤，不要怕，這一場還是隨便打，輸贏不重要，去吧。”
印花瑤見師父這般說，定了定心神，道：“師父放心，我會小心的！”
汀若在比賽場上站著，看著印花瑤慢慢走過來，她嘴角往上一挑，劃出一抹淡淡的笑來，終於見到她立在對面了，她始終覺得上一場不是她真正的本事……
二人躬身一禮，便各自拔出劍來，汀若的劍是師父賜的衛靈劍，傳聞此劍是蜀山贈與長肅長老，集蜀山之靈氣而生，鋒利無比，印花瑤本來想用一把普通的劍來，看此情形，不換劍是不行了，她看了一眼刑予，見他默默點頭，便默念口訣，右手一引，白芷驟然而起，汀若的眼神閃著點點火光，她縱身一躍，朝著印花瑤擊來，印花瑤身形一閃，避開來襲，引出口訣，以心法換出地破陣法，頓時十只劍從四面八方襲來，直沖汀若眼前，汀若雙手一開，衛靈劍一擊，一個十字架將面前的劍逐一擊碎，印花瑤轉手一道陣法，引出地火，沖著前方，又加大內力，不料汀若也已地火相抗，她的衛靈劍在後做防禦，不斷加大法力，印花瑤感覺到自己的心法可能比汀若差些，漸漸有些不支，她騰空而起奮力一擊，將地火震碎，汀若沒想到她盡然不顧自己的生命……顧不得多想拿起劍來與她空中相鬥，印花瑤見她劍法如此狠絕，招招擊中要害，心道不好，忙轉身回旋在地，從汀若身後一擊，使出蓬萊劍法，身形縹緲，混亂劍法，讓汀若捉摸不定，七八招下來，迅速換回心法劍術，用汀若那幾招回絕她，汀若前幾招被印花瑤弄得不知所出，最後幾招卸於防備，砰地一聲……衛靈劍掉落在地……
印花瑤將白芷劍收回，見谷夏小跑上來拽著汀若的胳膊關切道：“師姐，你沒事吧？”
汀若神色一楞，盯著印花瑤，半晌，才緩緩開口道：“無礙……”
邢予上前道：“族長，我記得這名單開始由我所擬，怎麽到了扶南手中，我的徒弟又要再比試一場！”
汀若上前一步跪在殿中面不改色道：“族長，此事是我懇求扶南師兄將名單增改的，弟子想與花瑤師妹比試一番，若有責罰，弟子願一人承擔！”
長肅長老起身道：“這劍會之事本有扶南住持，名單有所更改也是情理之中，若是真要罰，凡參與主持劍會的臨淵谷弟子可是都要罰不成？！”
扶南在後快步上前跪下道：“師父，此事是我擅作主張，應由我來承擔！弟子甘願受罰！”一語罷，臨淵谷中所有弟子一並跪下齊聲道：“弟子願與大師兄一起受罰！”
族長看向刑予，示意他出來說句話，刑予看著這些跪下來的弟子，眼神鋒芒，走到殿中道：“此事就此作罷吧，既然汀若和花瑤都沒受傷，倒也不必追究了……”
族長道：“即是這樣，那此次劍會勝出的便是竹逍，三日之後，竹逍到我洞中來一趟。”
汀若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緊緊盯著印花瑤，突地正色道：“族長，若有人在比試中，用的不是本門武功取勝，該如何定論？！”
印花瑤臉色一變，正欲上前辯解，刑予先前一步開口道：“印花瑤拜我為師，自然是我的真傳，只是這百年來，我雲游四方，劍法造詣也多有自創，我既身為汐昭谷弟子，汀若難道認為這不是汐昭谷武功麽？”
汀若面色慘白，輕輕埋下頭，一字一句道：“師尊這樣說來，是汀若唐突了。”
長肅長老看著自己的徒兒跪在地上，被刑予如此說教，心中大為不悅，揮手道：“刑予你是天天不知學的什麽，教的徒兒也是邪門歪道！”
“我既不是魔教，何來邪？倒是我這武功乃族長所傳，如此說來、難不成整個汐昭谷都是邪教？！”
“你……分明是強詞奪理！”長肅長老氣憤道。
族長大喝一聲，道：“都停下吧！”二人才停止爭執，印花瑤上前小聲道：“師父，您別動怒，我去認錯……”
“你有何錯，站著別動！”刑予回頭嚴厲道。
“可是……”印花瑤在後看著長肅長老，滿臉漲紅，心裏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族長道：“這場比試到此為止，以我剛才的觀察，汀若，花瑤的修為都是頗高的，不必為了一場比試傷了同門情誼，花瑤，你覺得呢？”
印花瑤立刻上前恭敬道：“是。”
族長笑道：“這劍會就是讓大家互相切磋，相互進步，名利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身，谷中弟子可明白！”
殿中弟子齊聲朗道：“弟子銘記教誨！”
長生婆婆到道：“劍會就到這裏吧，汀若、扶南，你們先起來，接下來的事宜就交給公良祈來操辦。”
公良祈起身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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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劍會第四日，清早，刑予便來到印花瑤的洞中，印花瑤倒是驚訝師父怎會突然出現，這幾日在谷中也不曾見過他，想著該是出去谷中游玩去了，不過見他這個時候出現，心裏還是踏實了許多……
刑予見印花瑤這麽詫異，道：“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這不是來為你助威！”
印花瑤笑道：“我以為師父這幾日不會來……”
“這是什麽時候，我再貪玩也不會忘了你的比試呀！”他抖抖衣服上的雪。
“那走吧，師父，我們別去晚了。”印花瑤披上外衣，將刑予紫色裘衣背後的雪彈了彈……
二人來到劍會上，這次比試的都是各大長老坐下弟子，印花瑤隨著刑予就坐在清決師尊一側，刑予在前，印花瑤在後，身邊就是竹逍和周笠兩位師兄了，對面正是長肅長老，氓晉師尊，長生婆婆及其他長老，印花瑤仔細看去各位長老身後的弟子，那在前住持劍會的男子便是扶南師兄了，只見他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在各位弟子中間宣讀比試名單，那身旁坐著的想必就是汐昭谷少有的美人汀若了，那女子靜靜地坐在那，端莊嫻靜，長發僅用一只玉簪輕輕盤起，一縷青絲隨意垂在右肩上，偶爾一陣微風過，幾縷發絲舞動，給人以清新秀麗又有幾分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嫵媚來……
氓晉師尊身後為首的弟子想必就是周笠師兄口中滿腹詩文的公良兄弟了，聽聞公良言生性與谷夏那般活潑，看那年齡稍小的正東張西看的弟子，便是公良言了，他的哥哥倒是安靜的在那，不言不語觀察著名單上的比試人員，谷夏在長生婆婆身後想必也是來看熱鬧的，還時不時側過臉來往汀若那邊看看……
第一場是竹逍與公良祈的比試，竹逍師兄的面色微微發白，記得周笠說過，他身體不是太好，但是劍術，伏魔的本事可是谷中一流，二人相視一禮，公良祈引出劍來，竹逍也隨即拔出一把劍，二人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只見公良祈倒也不覺吃力，招招都能破解，印花瑤看著竹逍不緊不慢地出招，開始還擔心他的身體恐怕吃不消，但是現在看來，竹逍師兄的內裏真是足夠深厚，公良祈引出地火來朝著竹逍面前襲來，竹逍定定神來，揚手一揮，但迅速將劍法合一，引出一張巨大的漩渦來，將地火瞬間吸走……到最後的關頭來，竹逍一個飛劍將公良祈師兄手裏的劍打落在地……
印花瑤見竹逍師兄一場下來，除了臉色微微泛紅來，身體倒是沒什麽異樣，公良祈走過來關切道：“師兄今日身體可好些了？現在感覺可有不適？”
竹逍慢慢道：“還好，多謝公良師弟關心……”
清決師尊的臉上倒是沒有看出任何喜悅來，只是淡然的看著竹逍慢慢走下，囑咐他好生休息……
第二場便是汀若和公良言，見那公良言上場嬉皮笑臉道：“師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汀若將劍拿起，開口道：“出招吧！”
二人狐族心法都練到第六層，法門劍術高超，但是這公良言的劍術在汀若之下，不過他倒也不退縮，一路圍著汀若身邊打轉，身如幻影，印花瑤看著都覺眼花，何況場上的汀若，忽的風雲突變，汀若將劍拋擲空中，引出天雷，又排出劍陣，自己臨空而上，抽身而退，將公良言緊緊圍住，見那公良言還一頭霧水的看著前方，不覺自己已被包圍，印花瑤倒覺得有幾分好笑，這個言師兄倒是比周笠師兄還呆……
汀若勝出後，到無歡喜之態，看起來她心中早有定數，她緩緩而下，體態輕盈，悄聲落入臺下就座，印花瑤心覺如此鎮定自若的女子，倒也不多見，正想著、刑予側身提醒道：“別看了，到你上場了！”
印花瑤見周笠師兄已在場上，便起身緩緩步入場地，周笠拔劍笑道：“師妹，來吧。”
印花瑤回禮道：“是。”
二人的招數和上次一樣，沒有多大差別，幾個回合下來，倒也看不出勝負，汀若在下看這印花瑤的一招一式，發覺她劍法熟練，不慌不躁，沈穩有力，再看看刑予師尊，面上淡定自若，也沒有幾分擔心，心道這個師妹也許能勝出……正當汀若思量時候，印花瑤手裏的劍‘當啷’一聲被周笠打落在地，見那印花瑤看上去也不失望，回禮後，反而毫不在意的下臺去，邢予沖她微微點頭，汀若倒覺得有些可惜來，以她現在的造詣應該可以勝出，怎會如此不小心……
只見族長笑道：“花瑤入門半載劍法已是如此精湛，日後可要勤加練習。”
印花瑤起身恭敬道：“是，晚輩一定勤加練習，不負族長、師父厚望！”
最後一場便是扶南和竹逍了，場下弟子一陣騷動，印花瑤離的近些，聽到些言語來，說的都是扶南師兄一定勝出，竹逍師兄向來給人的感覺都是身體柔弱些……
只見場上二人拔出劍時，竹逍師兄手裏的劍散發著青光，隱隱透露出肅殺之氣，扶南師兄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握住手裏的劍，絲毫不遜色，他引出口訣來，劍身指向天空，頓時一處結界將扶楠包圍，氣沈丹田，微微一動，霎時間天地間風、火、雷、電交織在一起，湧上劍身，扶南一聲令下、‘破’沖向竹逍，場下一片啞然，印花瑤看著這陣法，暗道第七層心法原來如此厲害，竹逍眼神淩厲，把劍一揮抵擋在前，自己引出八卦陣來，乾坤陣法，陰陽顛倒一沖，兩道陣法一時難以決出勝負，四周的山體被這陣法的餘力所震碎，谷夏忙下去護住那些慌忙亂竄的小狐貍，汀若在臺下眉頭緊鎖的看著竹逍，似乎驚訝他的內力……竹逍反手一指，將劍直沖扶南結界處，屏住心脈往前一推，頃刻之間，扶南面前的結界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震碎在空中……四下的灰塵揚起，刮在竹逍毫無波瀾的臉上，扶南撐著站起來，穩住心神發現自己只是被震出了結界，到沒有受多大的內傷來，這個結果怕是族長也是意料之外……
周笠上前將竹逍扶下來，歡喜道：“師兄真是厲害！”
竹逍也只是微微點頭。
汀若上前看著扶南問道：“師兄可還好？”
扶南看著竹逍的背影，不知不覺中這個看似體弱的師弟也漸漸變得如此厲害……他看著汀若淡淡一笑，低頭安慰著，“沒事。”
扶南整了整衣衫，在殿中繼續宣讀比試名單，印花瑤不解的問刑予：“師父，這勝出者不正是竹逍師兄，怎麽還要比試？”刑予也是不明所以來，但他們清楚地聽到名單上念的是汀若，印花瑤……一時間，印花瑤整個人都是僵的，連刑予也是十分詫異，她看著扶南，看著汀若……不止此刻是上去還是不上去……
半晌，刑予看向印花瑤，握住她的手鎮定道：“花瑤，不要怕，這一場還是隨便打，輸贏不重要，去吧。”
印花瑤見師父這般說，定了定心神，道：“師父放心，我會小心的！”
汀若在比賽場上站著，看著印花瑤慢慢走過來，她嘴角往上一挑，劃出一抹淡淡的笑來，終於見到她立在對面了，她始終覺得上一場不是她真正的本事……
二人躬身一禮，便各自拔出劍來，汀若的劍是師父賜的衛靈劍，傳聞此劍是蜀山贈與長肅長老，集蜀山之靈氣而生，鋒利無比，印花瑤本來想用一把普通的劍來，看此情形，不換劍是不行了，她看了一眼刑予，見他默默點頭，便默念口訣，右手一引，白芷驟然而起，汀若的眼神閃著點點火光，她縱身一躍，朝著印花瑤擊來，印花瑤身形一閃，避開來襲，引出口訣，以心法換出地破陣法，頓時十只劍從四面八方襲來，直沖汀若眼前，汀若雙手一開，衛靈劍一擊，一個十字架將面前的劍逐一擊碎，印花瑤轉手一道陣法，引出地火，沖著前方，又加大內力，不料汀若也已地火相抗，她的衛靈劍在後做防禦，不斷加大法力，印花瑤感覺到自己的心法可能比汀若差些，漸漸有些不支，她騰空而起奮力一擊，將地火震碎，汀若沒想到她盡然不顧自己的生命……顧不得多想拿起劍來與她空中相鬥，印花瑤見她劍法如此狠絕，招招擊中要害，心道不好，忙轉身回旋在地，從汀若身後一擊，使出蓬萊劍法，身形縹緲，混亂劍法，讓汀若捉摸不定，七八招下來，迅速換回心法劍術，用汀若那幾招回絕她，汀若前幾招被印花瑤弄得不知所出，最後幾招卸於防備，砰地一聲……衛靈劍掉落在地……
印花瑤將白芷劍收回，見谷夏小跑上來拽著汀若的胳膊關切道：“師姐，你沒事吧？”
汀若神色一楞，盯著印花瑤，半晌，才緩緩開口道：“無礙……”
邢予上前道：“族長，我記得這名單開始由我所擬，怎麽到了扶南手中，我的徒弟又要再比試一場！”
汀若上前一步跪在殿中面不改色道：“族長，此事是我懇求扶南師兄將名單增改的，弟子想與花瑤師妹比試一番，若有責罰，弟子願一人承擔！”
長肅長老起身道：“這劍會之事本有扶南住持，名單有所更改也是情理之中，若是真要罰，凡參與主持劍會的臨淵谷弟子可是都要罰不成？！”
扶南在後快步上前跪下道：“師父，此事是我擅作主張，應由我來承擔！弟子甘願受罰！”一語罷，臨淵谷中所有弟子一並跪下齊聲道：“弟子願與大師兄一起受罰！”
族長看向刑予，示意他出來說句話，刑予看著這些跪下來的弟子，眼神鋒芒，走到殿中道：“此事就此作罷吧，既然汀若和花瑤都沒受傷，倒也不必追究了……”
族長道：“即是這樣，那此次劍會勝出的便是竹逍，三日之後，竹逍到我洞中來一趟。”
汀若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緊緊盯著印花瑤，突地正色道：“族長，若有人在比試中，用的不是本門武功取勝，該如何定論？！”
印花瑤臉色一變，正欲上前辯解，刑予先前一步開口道：“印花瑤拜我為師，自然是我的真傳，只是這百年來，我雲游四方，劍法造詣也多有自創，我既身為汐昭谷弟子，汀若難道認為這不是汐昭谷武功麽？”
汀若面色慘白，輕輕埋下頭，一字一句道：“師尊這樣說來，是汀若唐突了。”
長肅長老看著自己的徒兒跪在地上，被刑予如此說教，心中大為不悅，揮手道：“刑予你是天天不知學的什麽，教的徒兒也是邪門歪道！”
“我既不是魔教，何來邪？倒是我這武功乃族長所傳，如此說來、難不成整個汐昭谷都是邪教？！”
“你……分明是強詞奪理！”長肅長老氣憤道。
族長大喝一聲，道：“都停下吧！”二人才停止爭執，印花瑤上前小聲道：“師父，您別動怒，我去認錯……”
“你有何錯，站著別動！”刑予回頭嚴厲道。
“可是……”印花瑤在後看著長肅長老，滿臉漲紅，心裏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族長道：“這場比試到此為止，以我剛才的觀察，汀若，花瑤的修為都是頗高的，不必為了一場比試傷了同門情誼，花瑤，你覺得呢？”
印花瑤立刻上前恭敬道：“是。”
族長笑道：“這劍會就是讓大家互相切磋，相互進步，名利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身，谷中弟子可明白！”
殿中弟子齊聲朗道：“弟子銘記教誨！”
長生婆婆到道：“劍會就到這裏吧，汀若、扶南，你們先起來，接下來的事宜就交給公良祈來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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